太阳从早上一睁开眼就照着房子,持续整整一天,真的是整整一天,直到它恋恋不舍,不得不落山为止。
夜晚安静得只能听到昼伏夜出的虫子唧唧叫,抬头看漫天星星闪闪烁烁,不认识星座但一定能找到北斗七星。
一家人整整齐齐,幸福也在小小的世界铺开……
那天村子里挨家挨户借过钱的一米八大个子的那个男人来我家(我妈总说我出生的时候就像他鞋子那么大),坐在油漆的漆皮都卷起来、斑斑驳驳的椅子上,弯着腰,低着头,看着地,慢悠悠地东一句西一句,一会儿说这里,一会儿又说那里,迟迟不见他开口转入正题。
我也迟迟不肯睡觉,时不时盯着看他,看他一直低着头说啊说,从始至终没有抬起过头。
最后终于难为情的说出口……
尽管微弱的灯光下看不太清那个人的脸,也辛亏灯光比较暗,我却敏锐地感到他尴尬,羞于启齿。

打那时候开始我便学会不求于人,我小心翼翼规划生活,不让它越过能力之外,无论什么时候不要让自己落入求助的地步。
可生活越过你能力之外的事太多了。
我便心痛自己无能为力,要是我可以,要是我能,要是我……想想“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”,我也是那个恐怕会倒的、会跑的吧?
那些浪漫的诗歌:
低下头 握住彼此的手
深深的品味我 感动的一刻
这一生 最珍贵的拥有
是你已给了我 最靠近的守候
我深藏的爱 在你眼中找到了出口
You're my one and only
我的呼吸爱上你的节奏
感谢God 让我遇见你
用尽全力守住幸福约定 永不说放弃
不论悲喜 我会陪着你
我承诺 此刻起要让你拥有的
不只是浪漫而已
一份承诺,一个约定,若能在鸡零狗碎中依旧稳稳当当穿过,爱又岂止是花前月下的浪漫?
我总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,或许因为浪漫文学看多了,所以总觉得应该是这样,应该是那样。
事实上遇到问题都会有各自的难言之隐,诗人就看的比较门清儿。
急切希望问题快快得到解决,一顿“要到几时呢?”的倾吐之后,转为“至于我,我倚靠你的慈爱,我的心必因你……欢呼。我要歌颂……,因他以厚恩待我。”
从焦灼难耐到欢呼歌颂,让诗人发生转变的是“你的慈爱”。
"慈爱",在希伯来文意思是忠诚、坚定或可靠的爱,在这爱之关系里的人的相依相属。
彼此相属,彼此相依,这爱是忠诚,坚定不移,能靠得住。
诗人肯定地说他要歌颂要欢呼,且更进一步表述从爱而延伸出的恩可不是一星半点儿,是厚厚的啊!父用厚厚的恩待他。
祂忠诚,可靠,坚定的爱,从不会让指望落空,又岂能不欢欣雀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