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
墙根下大爷大妈们一人一个小板凳,标配的明晃晃的马甲,厚实的衣服一层一层臃肿的坐在那里。
手上不停地摆弄绿色的草,将它们捋顺之后根朝下头朝上栽到土里,等待过些日子的生长。
斑驳的墙上挂一个长方形播放器,样子不时兴,颜色丑丑的,但音质老好了,一点刺刺拉拉的声音都没,“我是你五百年前失落的莲子,每一年为你心碎一次,多少人猜测过莲的心事,慢慢风干变成唐诗宋词...”
老远散步的我就被歌声给吸过去了。
大家整整齐齐的一排,欢快的听歌,殷实的劳动,这一天他们应该会到拿几十块的报酬。
可那又如何?即使生活如此。

歌,真的很疗愈。
有研究证实听音乐可以减少人体内的压力应激激素,减轻疼痛,要是一个人要做手术,音乐比处方镇静剂还更有效,这不是开玩笑。
尤其唱给祂的歌,有关祂的歌。
希伯来人的诗篇,有欢笑,有泪水,有唉声,有雀跃,有焦灼,有澎湃,向“他”道尽了人生酸甜苦辣咸,借此揭开“他”的爱怜。
不知道大卫是怎么做到的,能歌善舞,能文能武,能谱曲填词,能指挥,能教导,分配敬拜的乐团轮流唱。
无论何境遇,他们都在唱——
因祂,为祂,向祂。

人家一个中唐诗人刘禹锡一生仕途坎坷,来来回回被贬,去的地方是一次比一次更远,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穷乡僻壤,荒芜偏远的贬所度过,都能唱出“杨柳青青江水平,闻郎江上唱歌声。东边日出西边雨,道是无晴却有晴。”
我老佩服在苦难中歌唱的人,大抵上因为自己性格趋向多愁善感,总也能被一点小事儿引的眼泪婆娑。
幸得置放在心中的永恒,非同一般的生命在里头,这生命力刚劲有力,深深根植,发芽,向上生长,结出名叫盼望的果子,发出欢乐的歌唱。
满怀信心之情至老不衰,我们该是如此。
生活纵然如此,生命就算这样那样又如何?这并非全部,因为终有一天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更新,新的天,新的地,新的万物,新的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