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当畏惧,不可犯罪;
在床上的时候,要心里思想,并要安静。(细拉)
当献上公义的祭,又当倚靠耶和华。
~圣经和修版《诗篇》 4:4-5
你们尽管激动战抖,可别犯罪;
在床上时、要心中说话,静默无声。 (细拉)
要献对的祭, 要倚靠永恒主。
~吕振中译本《诗篇》 4:4-5

当生命面对各样艰难和挣扎时,我们一般都会寄望未来,认为神最后一定使一切的哀哭变为欢笑,无疑,这是我们重要的盼望,没有这个盼望,我们无法容忍当下的苦。
可是,神并没有忽视我们此时此刻的苦,祂没有叫我们用那未来的盼望来否定我们此时此刻的任何艰难情绪。不然,我们以为没事了,时间总会过去的时候,心里却突然感到无力,灵性也陷入了低潮。
诗篇就是神帮助我们如何定睛未来又安抚此时此刻的方式。诗人并非在心情糟透了,里面受困时就可以做到依靠耶和华的信心,理性上他知道,但他的内在运作使他依靠得乏力,而且还会带来挫败和困惑。
于是,诗人改变了策略,他的目标仍然是依靠耶和华,但他找到了进入依靠的路,这路是带着盼望来安抚此时此刻的他。
首先,他容许自己的情绪,所以他说“应当畏惧,不可犯罪”,单单这个“畏惧”,就有不同的翻译,你若搜索不同的译本包括英语的,你会发现这个字的翻译非常丰富,有:生气、激动、抗议、埋怨、投诉等,怎么“畏惧”会与这些情绪词汇有关呢,实际上“畏惧”本身的词根意义就是“颤栗”,因过分激动而引起的身体反应。
因此,“畏惧”是一个身体上的反应,这个反应源于内在的各种激动。不同译本的翻译取向可以归纳为人在受困底下的各种情绪和感受。诗人容许这些情绪,并且让这些情绪自己激动,乃至身体颤栗。诗人的经历是当容许激动时,就不会产生犯罪的行为。因此,他说的“应当畏惧,不可犯罪”是前因后果的关系。
另一个诗人安抚自己的方式,就是每晚临睡前,诗人都“心里思想”,这个翻译似乎是停留在“认知”层面的,但这与诗人本身的经历不一致。在心情低落时,人无法主动去思想,反而越想越乱。吕振中的翻译则比较符合诗人的经历了,吕振中译为“要心中说话”,就是“让心说话”。
在受困时,诗人不再思想和分析,反而,让自己的心说话,那是很微妙的,当你思想和分析时,你就听不到自己的心,而偏偏我们此时此刻最真实的,就是我们的心。只有我们的心说话了,我们才真正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然后,诗人说“要安静”,就是当情绪表达过了,心说话了,接下来就是“静默”,吕振中译为“静默无声”,这是一个等候和让神动工的过程。有一个英语版本翻译为“让泪水在安静中流下”,我喜欢这个形象翻译,在安静中流下的眼泪就是医治的效果,眼泪的表达高于一切的语言。
最后,当诗人安静以后,他的心开始产生敬拜和依靠,所以,此时,他才平静地向耶和华“献上公义的祭”,“又依靠耶和华”。
神从来不会忽略此时此刻的你,祂在乎你的任何感受,只是我们经常越过了,总是告诉自己要信靠,却没有理会此时此刻真实的自己。看来,否定了自己真实情感的反而是我们自己了,而不是神。